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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18日 星期三

對簡寧之〈絕對是個夢〉作歌詞解讀


絕對是個夢作者:張文勤                                                                                                              
 
筆者對詞人將夢比喻愛情化為烏有深感興趣,體現八、九十年代對男女愛情未兌現的看法作一詮解,如有疏漏,不吝指評。 


有關簡寧的創作風格論

作詞:簡寧
作曲:中島美雪
主唱:湯寶如

凝望肖像仍是這樣
仍是那麼的親切未變樣
這刻的你在那一方向
離別你每一天劃滿感傷
讓歲月去沖走
心中那悲傷
脫不去滿心裡是你印象
在午夜在雨夜癡心更虛空
卻知道我跟你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是個夢                       
     

即使心窩更痛也是這樣情重
即使身體更凍彷彿一片冷的風
始終深深愛你 決定繼續尋夢
只想一天與你晚風中
某個月夜星光裡重逢

夜像似是漆黑背影
你卻仿似夜幕中的星
像是接近始終看不清
誰讓愛意變痛 誰讓冷雨更凍
難道再愛過你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是個夢


甲、歌詞解讀

      絕對是個夢是一首愛情未滿的悲歌,主人翁對感情始終放不下,她不斷反問自己究竟自己與情人的關係,是否正如歌詞題目般絕對是個夢」而已就是二人愛情的最終結果,意即愛情不能開花結果,可以看作是主人翁孤單相思的控訴,而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是個夢」這句可看作為此歌的中心思想。這首算是八、九十年代著名女歌手湯寶如的唱名曲。

      這首歌主要分為三部分,以下對各部分作一詳解:

第一部分解讀:

凝望肖像仍是這樣
仍是那麼的親切未變樣
這刻的你在那一方向
離別你每一天劃滿感傷
讓歲月去沖走心中那悲傷
脫不去滿心裡是你印象
在午夜在雨夜癡心更虛空
卻知道我跟你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是個夢    

  

       這部分開頭兩句透現出主角對情人的肖像,即模樣,仍是難以忘懷、耿耿於懷的,甚至揮之不去,想念著對方的模樣是親切的具體描繪。縱使二人分了手,但某方仍時刻想念著對方。連歲月流逝也不能把過去的點點回憶沖洗去,伴隨回憶的只有那份傷感、心痛,尤其在午夜時分,夜闌人靜的時候,是最易讓人想起傷心事,相思之苦卻不能與情人走在一起。然而,心中的情結卻解不開,那份相念、愛戀的心成虛空,而下雨更將失落心情的氣氛打沉,令內心更加矇上空虛的薄層。


大抵這位主角是女主人翁,因為女人在愛情感觀上是有更多悲觀的想法。她想念的情人最終都是毫無結果的,故要決絕地連續說出五次的絕對,證明愛情已到了沒有任何挽救的餘地。這份愛情無法得到經營,無法取法落實,所以她跟他是一場夢而已。夢是一種不能觸摸的東西,只能靠人的腦部幻想幻起幻滅的無形想像圖。


第二部分解讀:
即使心窩更痛也是這樣情重
即使身體更凍彷彿一片冷的風
始終深深愛你 決定繼續尋夢
只想一天與你晚風中
某個月夜星光裡重逢
與情人離別對於女主人翁來說非常心痛的,因為她對愛情的付出是那麼的多,「情重」,就是情深意重。可她的情人卻不再愛她,「身體更凍彷彿一片冷的風」一句,將對方的冰冷的對待、感覺用更形象的身驅作比喻,但這更深一層的比喻是風一樣的不實在物體,比作情人驅體與感情一樣,隨風飄逝,無法觸摸,惟有靠夢才能找回那失落之感;然而,但女主人翁卻認為尋夢還不足夠,她更奢望能在某一晚上,在一個月黑風高的美麗晚上跟情人重逢,很想再見到情人一面。
第三部分解讀:
夜像似是漆黑背影
你卻仿似夜幕中的星
像是接近始終看不清
誰讓愛意變痛 誰讓冷雨更凍
難道再愛過你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絕對 是個夢
       女主人翁又再次在墮落相思苦戀中。這裏有點像簡寧另一首詞作相思風兩中〉,在第一、二部分提過風、雨、冷、夜,承接這部分的夜幕,在這個冷冷清清的孤獨晚上,她將情人當作天上的星星,像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模模糊糊的。然後,這裏又重複第一部分的末句「 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是個夢」,肯定了她跟情人的感情經已結束,是單思之戀,就算她深愛著對方,對方卻無慟於衷,故這段戀愛就如女主人翁的角度而言,是一場夢而已,令人心痛。
       
總言之,筆者認為,這首全是由女主人翁角度出發,全憑主觀感覺的意識判斷,對愛情未滿的悲嘆流淚,並作出最後哀訴。詞中的感觀意象、用詞色彩都是冷淡、虛空。
乙、 藝術技巧之運用
一、對於的界定及意象解讀:
    說文解字注釋:夢之本義為不明。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1856-1939)在精神分析引論(A general introduction to psychoanalysis) 則有此看法:那些起源於我們的意識生活且具有意識生活的特點的東西(我們稱之為日間餘念)與某個來自潛意識領域的東西合併,從而形成了夢[……]而夢的工作主要在於把思想轉換成幻覺的經驗。當我們將現實生活中,有意識的行為、生活以至經驗帶進夢裏,便會轉化成潛意識的心理活動;這都是出於一種渲泄,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夢與白日夢來來是無理性的幻覺,但在作家理性的思維下,詩詞創作將夢的幻覺轉化為感覺意象,從而營造出不同特性的非現實空間。
二、字詞重複:
1) 絕對
       在歌的第一及第三節中,在末句均出現了五次的絕對」一詞,它對全首歌起了強烈的作用,是整首歌的重心及高潮所在,很少粵語流行歌詞有多次的字詞重複性。絕對」在歌中帶出的肯定意味更濃烈,展現女主人翁決不回頭的意味,完全肯定與情人的關係是無法再如往昔,愛情徹底破滅、粉碎,關係不能維持,縱使深愛著對方,但只能在晚風中尋夢,惟以夢作寄托。

2) 即使
       歌的第二部分頭兩句出現的即使」兩句,有強調作用。

3)  誰讓
       這兩句誰讓則出現在第三部分,也是起了強調而帶有讉責意味。
       
三、比喻:
       詞中用了不少比喻,多為明喻。第一、身體更凍彷彿一片冷的風;第二、夜像是漆黑背影;第三、你卻仿似夜幕中的星,三句均明顯地用了明喻喻詞。


四、借代:
       歲月是借代,代表時間流逝不復返。
五、反問:
       難道再愛過你」一句也是強烈的口吻,展現的是女主人翁內心掙扎的表現。

丙、思想感情
     〈絕對是個夢這首歌,正如上述提過,女主人翁對感情始終放不下,對這份感情仍不死心,單思之苦躍然詞上,矛盾的情緒,處處表露無遺,足見她對愛戀充滿唏噓之感。另一方面,從 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是個夢 」一句已展示女主人翁對愛情的無奈之感,是整首詞的中心句。從整首詞來看,簡寧所要描繪的是女性在情感上的忐忑曲折、未能抒懷的心理描寫。
   


 



參考文獻:

香港公開大學同文會編《中國語文及文化科作品選》,香港:香港公開大學,2010。
黃志華,朱耀偉著:港歌詞導賞,香港:匯智出版有限公司,2009。
黃志華,朱耀偉著:香港歌詞八十談,香港:匯智出版有限公司,2011。
湯寶如 - 絕對是個夢http://www.youtube.com/watch?v=4UO-OsD_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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