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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20日 星期五

透過鄭國江的填詞手法來分析《難為正邪定分界》如何表現正邪的對立

透過鄭國江的填詞手法來分析難為正邪定分界如何表現正邪的對立            作者:張展文

  
  在討論《難為正邪定分界》一曲的時候,往往不得不提其男男合唱的手法,而此手法在當時以男女合唱為主的時代亦什為突出。首先,詞人鄭國江安排了葉振棠和麥志誠兩位歌手以合唱的形式去演繹難為正邪定分界》,而葉振棠和麥志誠兩位更分別飾演凡人與魔鬼的角色,在歌曲中製造了一個凡人與魔鬼對話的效果。

男男合唱的手法將凡人與魔鬼的角色塑造得更鮮明,不但能表現凡人與魔鬼的特點,同時帶出兩者之間不同的立場。就以凡人我永不怕捱/努力興建」兩句歌詞可見他的性格是腳踏實地和積極樂觀的;而魔鬼人間的好景給我一朝破壞/今天死結應難解」可見他的性格與凡人相反,他是以破壞為樂,並且思想負面。鄭國江透過這樣的手法便能把凡人與魔鬼不同的性格和思想表現出來,從二人的性格來表達出正邪的對立。

  其次,這種凡人與魔鬼的合唱其實可以分析為兩種不同的解讀,一種為對話形式,即凡人與魔鬼的對話;而另一種則是表現一個人的內心讀白。

  先言第一種的解讀手法,若然將凡人與魔鬼合唱解作凡人與魔鬼的對話,可見兩者起初的立場鮮明且對立,雖然受到魔鬼控制命運」,但凡人依然堅持「人性我沒法賤賣」的正義。但後來凡人卻開始受到魔鬼邪力正強大世界腐敗」的影響看到法理若在/為何強盜滿街的問題所在。因而彼此都覺得正邪難分,得出難為正邪定分界的結論。這正正代表了正邪的對立是錯對難分,人生帶有一種亦正亦邪的觀念。

  再言歌詞其實是一個人的內心讀白這個說法。雖然鄭國江曾表示難為正邪定分界》的「歌曲題材也很特別,說的是魔鬼和人的對話」,但我認為這首歌能衍生第二種的解讀方式亦並非不能。在世上生活的每一個人都會有光明和黑暗兩種不同的性格和陰暗面,反映了人性就是有正義和邪惡的一面。此時就像歌詞中凡人與魔鬼的正邪對立面一樣。所以於《難為正邪定分界》一曲中,魔鬼與凡人的對話亦可解作一個人的人性中總有魔鬼與凡人對立的一面。

  當把這種解讀套用到歌詞上,就表現了凡人與魔鬼分別代表著人性天使與魔鬼的一面,當面對一些爭議和利益與仁義進退兩難的時候,人就會分裂成天使與魔鬼。人雖然認為自己能夠對抗命運」,但現實終歸現實,在眼前「強盜滿街」的腐敗社會裡實在不知道究竟應用天使抑或魔鬼的一面做人。這種解讀能夠從一個人應正或邪而突顯出做人正邪難分的無奈。

而從歌曲結尾,人海的衝擊比那蒼海更大」一句亦同時反映了做人難以抵抗正邪的對立和當中的無奈。從正面來說,「人海的衝擊」可解作凡人正義地「對抗命運」的決心,相信這種力量能夠比魔鬼的邪力更強大,終有一天能戰勝惡魔。

  由於這首歌是當時電視劇《飛越十八層》的主題曲,而主題曲在當時的作用就是要配合劇情發展,有一個電視論的作用。若然要配合主題曲的電視論,這人定勝天的說法就更加令多數人所接受。

  但從人海的衝擊」一句歌詞中,衝擊一字其實是比較負面的字眼,所以它又可以解讀作與以上說法相反的一個見解,未必是解作凡人正義的力量,而是解作魔鬼的邪力。此時可能真的如歌詞中魔鬼所說,「看吧邪力正強大」,人們終受到腐敗的社會所影響,捨棄正義,投靠惡勢力。而「人海的衝擊」就變成了人們的腐敗黑暗,侯正義的一群亦容易受到魔鬼和命運的影響而動搖。

  再從唱腔方面來分析難為正邪定分界如何表現正邪的對立。在難為正邪定分界一曲中,葉振棠的聲線高昂,充滿正義和希望,正好代表凡人正義積極的特點;而麥志誠所代表的魔鬼角色就以一把歌劇性的男中高音所演唱而成,其聲線代表了魔鬼的確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仗,非歌詞能單純地表達出來。

  由此可見,不但歌詞的創作手法,就連二人的歌聲都是以兩種不同的聲線營造出聲音的對立,從而做到突出凡人與魔鬼的形象,此為鄭國江老師於如何表現正邪對立的歌曲主題上的精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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