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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19日 星期四

盧國沾詞中的「人生變幻」


                               姓名:顏凱茵

盧國沾喜以人生變幻為題材,《蝴蝶夢》、《相對無言》、《每當變幻時》等等,都是這一類題材中較著名的作品。例如《蝴蝶夢》歌詞中,直接寫出「世情變幻」、「變幻有快有慢」、「寫遍世情荒誕」等字詞,道出人生變幻無常。開首及結尾寫「霧」,「霧」本來已是令人有迷離感的字詞,開首及結尾寫出了「霧」的變化,以突出時間變化之快,人生中之迷離。《緣份》亦是這一類型的詞作,講述由於世上的事不停轉變,一對情侶期待著與舊情人的關係可能會再有復合的機會。以下將會分析盧國沾創作這類作品時的慣性。

在情節方面,盧氏作品多寫主人公由理想返回現實的變幻。如《相對無言》「記得那天共你初初見面,談到你的理想,並祝他朝兌現」寫朋友幾年前初見,當時仲講緊人生理想,計劃將來。只是相隔幾年,「講起理想,大家苦笑共對,說起往年,共你相對無言。」寫短短幾年,彼此的人生已有很大的變化,昔日充滿理想的友人,現在要顧及現實,詞人慨嘆人事變幻。又如緣份中,「每段美好的片段 腦海一再閃現」、在困苦中百轉 但結果在眼前 事實證實無緣」前兩句是女主人翁對過往美好片段的回憶,但筆峰一轉,後兩句男主人翁已道出回憶雖美,但一張開眼就發現已返回現實,回憶始終是回憶,現實就是兩人要分開,無法一起。

另外,詞作中的主角往往有感人生變幻之快,令人難以接受、適應。例如龍壁懷古幾多飛機過頂上,問有幾架路過陳橋?」歌詞中古今時空交錯,飛機、陳橋兩者對比出變幻,「誰曾在此處   痛失家國在悲叫無奈情景遠逝   時人在歡笑」以人們面對歷史遺跡宋皇台公園的碑石的不同態度,作古今的對比,寫變幻無常,帶出亡國之痛。而《緣份》中,盧國沾的用字雖毫不煽情,情感流露淡然,「沒有一聲再見,沒有半聲悽怨,淡淡去但無言。」,但從「你我相隔多麼遠,哪年哪天可相見?那處境可會改變」我們仍可看出兩人對分開其實感到十分悲痛、不捨,是以才會「留下了當初一切在懷念」、「在困苦中百轉」,不斷回想過去。上文曾提過的《蝴蝶夢》亦是一例,重覆以「不知道要用何字眼 寫出幽怨浩嘆」、「不知道用何字眼 寫遍世情變幻」、 不知道要用何字眼  寫遍世情荒誕」等句層層遞進,說明人生變幻之快,令人難以接受。


盧國沾在處理這一類的題材時,往往帶有哲理,認為人應該抱持樂觀正面的態度面對變幻,而且往往喜用較直接的表達手法。林夕:「盧國沾是比較喜歡直接講出哲理,例如石頭他朝成翡翠明日話今天變幻原是永恆等直接把哲理說出,重點在於結論。」如灕江曲》:「也許理想正是這樣,也許到底終會失望,每一個美麗旅程,間中也覓到夢中一切虛有幻象!」詞人直接寫出從世態中悟到人世的虛幻,而且這些「旅程」都是「美麗」的。《緣份》中,兩人雖無奈地分開,但歌末「你我相隔多麼遠,哪年哪天可相見?那處境可會改變。」其實直接道出了兩人都對未來有期盼,認為現在的處境(分開),終有一日會改變。又如《每當變幻時》,運用了對比的手法,突出人生變幻,如「歡笑」對比「流淚」;石頭」對比「翡翠」,當中對比落差之大,以表達出世情變化也是很大的。但即使如此,「夢如人生 快樂永記取」,仍應以樂觀的態度,去適應變幻人生。
 
盧國沾喜於詞中滲透人生變幻的思想,這類歌詞中都存在了一些慣性,情節以理想返回現實為主,主角對變幻往往難以接受,但最後亦會帶出人應以正面的態度去勇氣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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