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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2日 星期六

不成正比的友情──劉德華〈心照〉


填詞:劉德華

朋友罵你 是有他的哲理
常為某某動氣 未會挑通眼眉
和人和事鬥氣 結局都只會
更光怪陸離 費心機

朋友就你 未見得想縱壞你
成日愛理沒理 亦看出不太忿氣
人人像欠了你 你習慣生氣
頭來為你說盡對不起

*錢財未算緊要 賠命亦不緊要
 神奇在我識得守知己戒條
 煩悶太多不應該去自招
 連天都開我玩笑
 我笑對每一天當絕招

 讒言未算緊要 罵戰亦不緊要
 維繫友好 假使失去自我不得了
 回望至今 就是沒完沒了
 體恤彼此的需要 甚麼都可以忘掉
 即使無緣仍請記得笑
 (即使良朋 仍未必心照)*

朋友為你 為你可不要道理
其實太愛護你 便欠膽色去話你
從來沒有洩氣 最重要事情
良朋在我印像永不死


錢財未算緊要 賠命亦不緊要
神奇在我識得守知己戒條
如若腦海天天都會發燒
誰開得起這玩笑
人和人緣份總有浪潮

讒言未算緊要 罵戰我不緊要
隨著美酒三杯乾了 就當呀講笑
回望至今 就是沒完沒了
體恤彼此的需要 甚麼都可以忘掉
即使良朋 仍未必心照


作者:李寶蓮


       〈心照〉是劉德華填詞及主唱的一首歌,「寫出與普遍頌揚的角度有別的友情......沒頭沒尾的細碎句子,未有交代甚麼特別案例,卻營造出朋友相處間細微處的落差片段......掌握得很好。」1 歌詞分別以旁觀者以及當事人的角度去描寫朋友之間的一些相處情況,表現出詞人對朋友之道的看法。

朋友罵你 是有他的哲理
常為某某動氣 未會挑通眼眉
和人和事鬥氣 結局都只會
更光怪陸離 費心機


        面對人與人之間的衝突時,你或會因為不懂得如何處理負面情緒而「常為某某動氣」,或因「未會挑通眼眉」而經常「和人和事鬥氣」。此時,「朋友」或許會「罵你」竟為了一些「光怪陸離」的「結局」去「費心機」,目的是不希望你因小事而氣壞了自己。

朋友就你 未見得想縱壞你
成日愛理沒理 亦看出不太忿氣
人人像欠了你 你習慣生氣
頭來為你說盡對不起

        當彼此出現意見分歧的時候,「朋友」往往都會主動讓步,無條件去「就你」,目的只想你高興,卻想不到這種行為竟把你「縱壞」。非但沒有將朋友對你的好意放在眼內,「成日愛理沒理」,甚至將好意視為敵意,流露出「不太忿氣」的樣子。終日掛著一塊撲克臉,「人人像欠了你」,無論何時何地,總是「習慣生氣」,在無意間開罪了別人也不自知。此時,朋友就會默默地為你收拾殘局,用他的「頭來為你說盡對不起」。

錢財未算緊要 賠命亦不緊要
 神奇在我識得守知己戒條
 煩悶太多不應該去自招
 連天都開我玩笑
 我笑對每一天當絕招

        朋友之間理應互相幫助,這是「我」的「知己戒條」,只要可以幫到對方,即使花光「錢財」,甚至「賠命」「亦不緊要」。 與朋友相處的時候總會遇到一些「煩悶」的事,如果太在意這些事,就等同將自己置於「煩悶」的旋渦裏面,承受著它帶來的痛苦。因此,「我」絕不會去招惹它們,即使「連天都開我玩笑」,亦能處之泰然,「笑對每一天」,這是「我」的生存「絕招」。

 讒言未算緊要 罵戰亦不緊要
 維繫友好 假使失去自我不得了
 回望至今 就是沒完沒了
 體恤彼此的需要 甚麼都可以忘掉
 即使無緣仍請記得笑

        為了這段友情,「我」可以坦然面對所有「讒言」,自動輸掉每一場「罵戰」,「假使失去自我」亦無所謂,皆因這一切一切在友情面前都顯得「不緊要」,與對方「維繫友好」關係才是至要緊的事。然而,「回望至今」,那些「讒言」和「罵戰」「就是沒完沒了」,但為了「體恤彼此的需要」,始終一如既往地放下心中的仇怨,「什麼都可以忘掉」。「即使」彼此「無緣」再做朋友,仍希望對方能夠笑著過每一天。

朋友為你 為你可不要道理
其實太愛護你 便欠膽色去話你
從來沒有洩氣 最重要事情
良朋在我印像永不死

        當你理虧的時候,「朋友」未必會「去話你」,不是因為他「欠膽色」,而是出於「太愛護你」的緣故,捨不得批評你的不是,情願放下原則,「為你」「不要道理」。能夠成為彼此的「良朋」是「最重要事情」,「我」對於這個「事情」的決心堅定不移,「從來沒有洩氣」,因為「我」一直深信會有夢想成真的一天。

讒言未算緊要 罵戰我不緊要
隨著美酒三杯乾了 就當呀講笑
回望至今 就是沒完沒了
體恤彼此的需要 甚麼都可以忘掉
即使良朋 仍未必心照

       面對那些「沒完沒了」的「讒言」和「罵戰」,「我」可以豪邁地「幹」「三杯」「美酒」,「就當」這些不快事情是一場玩笑,一笑置之,「都可以忘掉」。但遺憾的是,「即使」是「良朋」「仍未必」可以與「我」產生這份默契,一起笑看每個挑戰。

       歌詞中的「朋友」和「我」屬於同一類的人,他們為了維繫一段友情而不斷地付出,甚至連一些所謂的尊嚴和原則都可以放下,最後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冷酷無情。然而,在這種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的情況下,他們仍堅守著「知己戒條」,處處為對方著想,坦然面對友情的破裂,並自我安慰說「人和人緣份總有浪潮」。這首歌詞用字淺白,可以說是接近零修飾,卻能使人在字裏行間感受到詞人傳達出來的一份哀愁──為這不成正比的、脆弱的友情而哀。



1快樂的:〈聆聽世間聲音,劉德華修成正果〉,《香港閱讀城》,2014年5月21日瀏覽,
<http://www.hkedcity.net/article/column_world/060917-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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