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向前
〈眼眉調〉收錄在香港歌手陳奕迅1999年5月26日發行的粵語專輯《天祐愛人》,由史丹利作曲、溫應鴻編曲、周耀輝作詞。
整首歌的曲風輕快,而歌詞中亦不乏描述和人談笑、說笑。然而,在嘴巴說笑的當下,笑是否真的是原來笑是因愉快才會展露的意思?
全首歌詞中共出現了十二次「笑」:「和旁人談笑 說到那次與你去看浪潮」、「來到小城了 肥白鴿相當好笑」、「和途人談笑 說到那次你要送我字條」、「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依稀更寂廖」、「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知你眼眉調」、「說一說心中心中多悲傷 還在笑」、「如孩童微笑 說到那次看相太過無聊」、「情仍然完了 我再說笑與你去到盡頭」、重覆兩句「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依稀更寂廖」、「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知你眼眉調」、「說一說心中心中多悲傷 還在笑」、「有一扎七色七色鬱金香 還在笑」。十二次的笑代表詞中表達歡樂愉悅之情,不然,相反,這十二笑表露了詞中深層的悲傷。
全首〈眼眉調〉歌詞是在訴說一個失戀的人的悲傷、寂寥,「和旁人談笑 說到那次與你去看浪潮」、「和途人談笑 說到那次你要送我字條」、「如孩童微笑 說到那次看相太過無聊」,這幾句的笑,是回憶起昔日與伴侶甜蜜美好的時光,和伴侶看浪潮、憶起伴侶送字條、沈醉在一起無聊看相,卻快樂如孩童微笑,這時只能跟不知姓什名誰的旁人、途人談起,說是笑,其實內心極苦。因內心惦掛的只有這伴侶,從兩次「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依稀更寂廖」、「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知你眼眉調」、「說一說心中心中多悲傷 還在笑」可見即使是在和別人所謂的說笑,也心不在焉,愈是說笑,心中愈是掛念,想念對方眼眉調,自己的旁邊有人卻更寂寞,在承認自己真的心中悲傷,卻還在笑,不是已得到開脫,因為悲傷在笑比悲傷落淚更是愁苦無奈,大概知道情已逝去,已挽留不了,自己卻要迫着放下,就是這種扭曲了的笑。
一個失戀的人不斷扭曲地笑另一個原因是,在歌詞中段,這個人在回憶,然後感到寂寥之時,到了晚上走進了清吧,喝了生啤,「疲倦了 到夜了/再到清吧中 高叫 誰都不要/生啤更重要 我面對過路客」,一個失戀的人因內心苦澀,再訴諸於生啤的苦澀,是以為能以毒攻毒,酒精能解百苦,但隨着酒精的在體內發揮作用,苦只會在胃中翻騰得得更為厲害。在歌詞中「生啤」出現了後,這個失戀的人就在醉的狀態,在吧中高叫,對路過的人說自己悲傷,但還在笑,「生啤更重要 我面對過路客/說一說心中心中多悲傷 還在笑」,而且這個人更是清吧的常客,「就快清場了 和熟客吹噓生肖」,和熟客吹噓說說。而且一個喝醉的人會不自覺地重覆說的話,這就是歌詞後面部份,如「心中心中」、「今天今天」、「七色七色」和句子的重覆,而且這個人不斷在街上遊走,是沒有目的地走路。酒精使人的情緒漲起,亦使詞中這個人的苦漲起,不過,苦漲成了扭曲的笑。
最後「有一扎七色七色鬱金香 還在笑」,「鬱金香」可象徵另一個人在等着這個失戀的人,但此刻的悲苦仍在縈繞。 因此,「笑」在這首歌中反映的只有苦、只有悲、只有難過,皆因情已真的完了。
附:
〈眼眉調〉
作曲:史丹利
作詞:周耀輝
編曲:溫應鴻
就到終站了 沿路拍一輯彩照
和旁人談笑 說到那次與你去看浪潮
情原來濃了 說到這次我要四處傲游
一身輕裝 偏偏不要
當天給我的風衣 和合照
來到小城了 肥白鴿相當好笑
和途人談笑 說到那次你要送我字條
情原來完了 說到這次我要四處傲游
風光山色 多麼嬌俏
參觀高壯的風車 和候鳥
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依稀更寂寥
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知你眼眉調
疲倦了 到夜了
再到清吧中 高叫 誰都不要
生啤更重要 我面對過路客
說一說心中心中多悲傷 還在笑
就快清場了 和熟客吹噓生肖
如孩童微笑 說到那次看相太過無聊
情仍然完了 我再說笑與你去到盡頭
今天今天 單單需要
一張高貴的金卡和護照
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依稀更寂廖
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知你眼眉調
疲倦了 到夜了
再到清吧中 高叫 誰都不要
生啤更重要 我面對過路客
說一說心中心中多悲傷 還在笑
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依稀更寂廖
和別人說笑 但是我知你眼眉調
疲倦了 到夜了
再到清吧中 高叫 誰都不要
生啤更重要 我面對過路客
說一說心中心中多悲傷 還在笑
今天更重要 我望向 美麗處
有一扎七色七色鬱金香 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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