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文簡介與《燕尾蝶》主題淺論

作者：連駿佳

黃偉文檔案

黃偉文，英文名Wyman WONG，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社會科學院，1990年開始兼職電台DJ，軟硬天師的《非常口》是Wyman於1993年首次發表個人作品，至今已填寫近一千首歌詞，而他自1995年至今共獲得超過20個有關填詞的獎項，可見黃所填的詞深受大眾所認同，為香港較有代表性的詞人之一。除填詞外，黃偉文亦有從事電台、電影及專欄寫作，《Y》、《俗》及《潮騷》分別是Wyman三本廣為人知的專欄集結集，當中大部分是有關他對時裝衣著的看法，可見黃偉文不但是填詞能手，而且對時裝品味亦頗有心得。

以上有關黃偉文的資料，讀者都不難於網上得到參考，因此筆者希望從黃偉文接受廣州城市畫報第161期的訪問中，向讀者介紹Wyman最近的填詞狀況和填詞心得。首先，自2006年始，黃為了保持詞作的質量而決定減產，此前他的年產量約為一百首，他指出：「如果今年還是創作100首歌，也許我可以維持現有的水準，但我不認為自己會寫得更好」，所以他減少創作是為了把歌詞寫得更好，而且他亦想知道「自己能把歌詞寫到什麼程度」。當黃偉文被問及在開始創作一首歌時他通常是怎麼做的時候，他指出填詞是主題先行，並且常常醞釀很長的時間，因為他要先想清楚自己究竟要寫什麼，而他創作的靈感通常是將平常的經歷積累而來，所以他填詞從來只會沒題材，不會沒技巧。黃偉文自言創作的時候有一些很特別的習慣，就是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人、不接電話，因為他需要「寂寞來創作」，在筆者看來，也許正因為他有這種「寂寞」的習慣，所以才能創作出一首又一首動人的好歌。然而，「寂寞」並未足以令Wyman寫出好歌好詞，他的歌還注有真感情，「寫失戀的歌，勾起失戀的回憶，就像蒸桑拿，出一身汗。」所以無論是寫歌或是寫作，對黃來說都是感情的發洩，被問到創作的過程中會否被自己的作品感動的時候，他直言「歌，有的就是會讓你哭，有的就是會讓你想跳舞。每首歌寫好之後我都會試唱，有的歌，我自己都會邊唱邊跳。」從中可見黃偉文大部份作品都是感情之作，並非理性創作，難道作品易於令人產生共嗚。最後，黃偉文用一個有趣的說法表示了自己喜歡買東西的程度，「你說我黃偉文不會寫歌詞呢，我無所謂哦，不過如果你說我不會買東西呢，哼，我跟你拼命呀！」而這些東西之中，最喜歡買的當然是衣服，看他的時裝專欄便能肯定這點。

《燕尾蝶》是黃偉文於2002年發佈的歌曲之一，由歌手組合Shine主唱，收錄於Shine首張唱片《電影男孩》(3/2002)之中，同年並獲得CASH金帆音樂獎最佳流行歌詞，可見此歌頗受歡迎。燕尾蝶並不是黃偉文的專利，以《燕尾蝶》命名的作品還有電影、歌、動畫及書等，包括有日本岩井俊二的電影(1996)、Shine的歌曲《燕尾蝶》(2002)、梁靜茹的歌曲《燕尾蝶》(2004)、動畫BOBO-TOTO系列(2007)及電影的原注譯本(2009)。他們有著共同的名字──《燕尾蝶》，亦有著類近的主題(下文將有解說)。話說回來，黃偉文親自將《燕尾蝶》列入黃偉文十年選的專輯中(9/2005)，可見此歌亦屬黃偉文的得意之作。

何謂燕尾蝶？
燕尾蝶因蝶尾呈燕形而得名，牠的學名為金鳳蝶，屬鳳蝶科，而世界上最大蝴蝶亞歷山大烏翼蝶同屬此科，可見此科的蝶常因體形較大而給人一種強悍的感覺。燕尾蝶除體形大外，還有色彩艷麗，在陽光下更閃閃生輝。而蝴蝶的特性是行蹤可遠至千里，由於牠需要採花粉來維持生命，所以人們一段都認為蝴蝶與花關係密切，例如蝴蝶通常會在花間起舞。

燕尾蝶在歌中及有關燕尾蝶為題材的作品
《燕尾蝶》全歌以燕尾蝶的行為及情感作推進，由採花而推佔世界而疲倦而在鬧市生活而蝴蝶夢，可謂全由燕尾蝶來貫穿。在歌詞中完全可以感受到燕尾蝶的奮鬥歷程，即使「燕尾蝶疲倦了，在偉大佈景下」，但牠仍不屈不撓，「移徙到鬧市找一個家，燕尾蝶存沒了在發射塔之下」，可見燕尾蝶尋夢的努力。

日本岩井俊二的電影及台灣梁靜茹的歌曲都使用《燕尾蝶》這一名字，筆者發現，他們與黃偉文的作品共同使用「燕尾蝶」並不是偶然的，各式各樣的《燕尾蝶》，都有著類近的主題，這些作品多少都與燕尾蝶的特性有些關係，電影中的燕尾蝶，主角都與黃偉文的燕尾蝶一樣對夢有所追求，而且有不屈不撓的大無畏精神，女主角燕尾蝶可以為了夢而犧牲一切，這是何等偉大的情操。電影的悲劇色彩亦與黃偉文的歌唱頗為相合，岩井俊二的燕尾蝶可以犧牲，但黃偉文的是「為免犧牲情願被同化」，雖然沒有犧牲，但也「力竭聲沙情懷承受不起風化」，而「蝴蝶夢裡醒來記不起對花蕊有過牽掛」才是悲劇的真正來源，如前段所述，蝴蝶與花的關係密切，花是蝴蝶的生命之源，但現在蝴蝶卻忘了對花蕊有過牽掛，可見兩者的悲劇味道皆非常濃厚。

而梁靜茹的《燕尾蝶》亦與黃偉文的《燕尾蝶》有頗多相近地方，兩者同樣是以燕尾蝶為主角，帶動著整首歌的流程，而夢亦是兩者都刻以突出的意象，梁靜茹的《燕尾蝶》有「破碎的燕尾蝶，還做最後的美夢」，又「讓我做燕尾蝶，擁抱最後的美夢」，很明顯，梁靜茹和黃偉文的燕尾蝶都在尋夢中失去了方向，因為一隻「破碎了」、一隻卻「記不起對花蕊有過牽掛」，但兩隻燕尾蝶都再尋夢中展示了努力奮鬥的精神，一隻享受了「這地球若果有樂園會像這般嗎」，另一隻則「讓我短暫快樂很感動」。兩首同名有歌，有著類近的主題，但旋律和歌詞的意境各異，使讀者有不同的感受，成為兩首有意義且發人深省的好歌。

總結而言，黃偉文是一位願意為歌詞注入真感情的填詞人，所以他的作品通常都能感動著人的心靈。《燕尾蝶》正是他的得意作品之一，歌詞中的燕尾蝶流露出對夢的追求和塵世間的倦戀，都留給後人一個很大的詮釋和解讀空間，難怪此作亦深受大眾所喜愛，不論在論壇或是歌詞網頁中，都不難看到讀者對此歌的好評。

參考資料：
Y格http://wyman.etowns.net/weblog/?cat=13
百度http://baike.baidu.com/view/479061.htm
香港蝴蝶網http://butterflyclub.greenpower.org.hk/chi/aboutus.php
蝴蝶漫話http://proxy1.library.ln.edu.hk:2143/kns50/detail.aspx?QueryID=3&CurRec=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