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歌詞研究小組: 林夕的身價在＜傳說＞

2012年4月19日星期四

林夕的身價在＜傳說＞

陳嘉偉

林夕現時貴為詞壇的「兩個偉文」其中之一，他的作品當然經常得到不同的人欣賞及品評；而其作品直到現時也多達3154首，當中也有很多是得過不同頒獎典禮的獎項，例如有：＜吸煙的女人＞、＜愛得太遲＞、＜明年今日＞等，當中首首也可謂經典，而在林夕心目中，最能象徵他身價的是其初出道的作品Raidas的＜傳說＞。

　　所謂象徵身價的作品是源於＜傳說＞背後的故事。林夕是Raidas的御用填詞人，Raidas的第一首歌是＜吸煙的女人＞，而填詞的正正是林夕。當時林夕剛剛踏入填詞界，雖然憑著＜吸煙的女人＞鋒芒初露，但有一天他在一場合見到偶像林振強並問起自己的不足，林振強不諱言說林夕的＜吸煙的女人＞實在太深澳，所以林夕決定要填一首象徵自己身價的作品。

　　先看＜吸煙的女人＞如何深澳：（紅色字句會作解釋）　

作曲：黃耀光

作詞：林夕

獨自駕車與寂寞隨處蕩

她慣了靠吸煙

替代獨自談話

墨綠眼鏡隔絕陽光

不想遠望不需暖光

因她拒絕期望

(就讓一枝煙)點起一張很想見的臉

(冷冷車廂裡)只得這口煙

(讓上升的煙)織出一張摸不到的臉

(誰人想發再)身邊滿是告示

淡綠襯衫襯著紅黃燈號

車裡暗笑的她會淡沒在長路

艷麗眼睛看著紅燈三種抉擇

偏偏要等燈光變換迷陣

(就讓一枝煙)織出一張摸不到的夢

(最理想的戲)車廂裡上演

(讓上升的煙)遮掩窗邊不想見的夢

(模糊的故事)倒映倒後鏡內

@ 不斷吐煙因她一早已習慣

將冷卻了的煙去用力弄熄

不斷吐煙因她不想去的習慣

剝去了鏡框看命運在轉彎

拚命循環

* 不斷駕車因她一心要遇到

可以變化的街永沒路牌

Repeat * @

　　這首歌是講述大都會女性寂寞的心態，以上部分的紅色字詞是大都會女性奄蓋心事的暗示字詞，包括有：「駕車」、「蕩」、「吸煙」等，這些字詞都是暗有所指的，如：「駕車」、「蕩」、「吸煙」等，它們全部都是一個中性詞，中間所流露的情感也不多，但其實林夕早早已為歌曲中主角鋪設好情感及其心理描寫，比如：「吸煙」一詞其實意指主角奄蓋心事的唯一行為，而「駕車」一詞則是主角衝破現實的期望。

　　其實歌詞中間的確有很多暗示及意象，筆者也認同林振強的意見，＜吸煙的女人＞一詞真的較為深澳，比如：上面的紅色字詞「路牌」，「倒後鏡」，「告示」，「墨綠眼鏡」，其實也暗有所指，比如「路牌」是指緣份的指引，「倒後鏡」是指回憶，「墨綠眼鏡」是不明確的將來。這些意象及暗示，其實是不容易看出來的，而情感也只是淡淡的透露出來，所以林振強的說法也不無道理。

　　林夕在訪問中謂「我也可以很牛」，就是因為他的牛脾氣，他將「身價力作」四字貼在房上，為自己打氣，結果寫了＜傳說＞一詞。

　　現再看看林夕的「身價力作」＜傳說＞：

傳說

作曲：黃耀光

作詞：林夕

俗世的愛侶誰可永相戀

談情遊戲我早厭倦

若果這剎那時空

隨著我的書本扭轉

那痛快故事必定賞素願

* 小玉典珠釵鉛華求長埋

祝君把新歡乘龍投豪門

我要是變心有誰為我盡情罵

小玉休相迫檀郎無忘情

三載失釵風瑤台求重逢

我叫天搶地誰過問

實際景況已無可再更改

雷同情節永不似期待自古書

說梁祝寧願化蝶飛出苦痛

我也要化碟躲入傳說內

# 庵中孤清清長平難逃情

江山悲災損流離仍重圓

我偶然與她見面亦覺甚疲倦

花燭映規難為郎情長

交杯飲砒霜泉台諧盟約

我散心解悶誰作伴

@ 重合劍釵修補破鏡

只有寄情戲曲與文字盟誓永守

地老天荒以身盼待

早已變成絕世傳奇事

　　以上的紅色字是運用了中國的古典故事，例如：「小玉典珠釵鉛華求長埋祝君把新歡乘龍投豪門」、「小玉休相迫檀郎無忘情三載失釵風瑤台求重逢」是用了《紫釵記》的典故，而「庵中孤清清長平難逃情江山悲災損流離仍重圓」、「花燭映規難為郎情長交杯飲砒霜泉台諧盟約」則是用了《帝女花》的典故。

　　此歌詞的確是較＜吸煙的女人＞為淺白，雖然歌詞中的用典較多，但是普遍的人仍較易讓人明白，比如在用典的文字出現後，都會有詞中主角的讀白，例如：「我要是變心有誰為我盡情罵」、「我叫天搶地誰過問」、「我散心解悶誰作伴」，這是高呼寂寞及對感情的失望，遠遠是較＜吸煙的女人＞之中「路牌」，「倒後鏡」，「告示」，「墨綠眼鏡」的意象為淺白。

　　林夕不諱言說＜傳說＞是其「身價力作」，最後此歌的確得到不了人的好評，當中對古今文字的磨合，用典之妙處也得到很多人的讚賞，難怪林夕可以在填詞界繼續發表其作品，也能得到那麼多人的讚賞。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