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黃偉文《美中不足》

姓名︰葉錦華

今次筆者要分析的是黃偉文的《美中不足》。不過筆者不是要一字一詞地分析歌詞的意思或是解讀出其中所包含的故事，而是要分析一下歌名「美中不足」的所指，鑒於黃偉文先生曾在訪問中提到他的創作思想是會把想要表達的意思全部寫進詞內，在歌發佈了之後就甚少再在其他途徑補充說明歌詞的意思，因此筆者在此大膽地猜測一下「美中不足」的所指是甚麼。

黃偉文的填詞風格其中一項是「想觀眾所想」（1），而《美中不足》就是由許志安與葉德嫻所合唱，並收錄在許志安2004年《Backup》專輯中，而許志安在2004年最轟動和為人所熟知的消息就是在這年，他與鄭秀文十三年的戀情剛結束，因此在當年收聽此歌時，不少人會將此歌與他們的戀情掛勾，認為歌詞中兩人相愛但最終沒有開花結果的情節，就是在訴說著許志安和鄭秀文這段情的「美中不足」。

再回到歌詞中，全首歌雖然都是在講述一段婚外情，不過在歌詞中卻有著兩個不同的「美中不足」的所指，我們先看一看歌詞︰

歌手：許志安 featuring 葉德嫻
作曲／編曲／監製：雷頌德
填詞：黃偉文
     合：回去 回去找命裡的伴侶
            別要他為你等下去
            待你好是我不規矩
　         我有罪
     許：其實不對　但我想試下去
             是否會變合拍的一對  
    葉：你別賠罪　如無我准許
            怎麼會闖得進情欲禁區
     許：願你先撇下我 葉：就當我遭遇橫禍
     合：從此永訣像隔著河
           遙望你跟他的未來是那樣諧和
     葉：沒我做負荷　許：該輕鬆更多
     許：尚有她愛護我 葉：難道你拂袖離座　
     合：留低愛侶拋開枷鎖
     許：餘孽太多 葉：還何苦出錯
     許：唯盼你故事到結局　
     葉：完美裡那美中不足　
     合：會是我
     合：明晚　難免的難過的時間
             沒我呵若你不習慣
             下了班就與他歸家　吃晚飯
     許：情話很冷　越對感覺越淡
             萬千怨偶共處的悲嘆
     葉：接受平淡　誰人有得揀
             溫馨過　總好過長住雪山
     許：願你先撇下我　葉：未到結束便離座
     合：留低最燦爛的花火　
             來日你安穩的共兒孫看著銀河
     葉：漫天的星火　許：想得起我麼
     許：下半生各自過　葉：仍在記憶內留座
     合：懷中有過盛開花朵　
     許：除掉結果　葉：其餘得到過
     許：期盼你那愉快結局　
     葉：常記掛那美中不足　
     合：會是我

在歌詞中可以見到兩種不同的意思的「美中不足」，首先在第一段中(第一次副歌︰完美裡那美中不足會是我 之前)在講述的是兩個人之間的婚外情是不合法律、道德的，在歌詞中用了大量的負面詞，例如︰「我有罪/闖得進情欲禁區/做負荷/拋開枷鎖/餘孽太多」都指出了這段感情是不道德以及不為人所接受的，在此段歌詞中有意無意散發著這是一段「錯誤」愛情的意味，因此第一段的「美中不足」就有了這段婚外情是人生中「污點」的指向，在人生完「美」的旅途上，就有了這段「不足」的愛情破壞了愛情應有的純潔、專一。

另一方面，在第二段的歌詞中卻突然一轉，改為訴說兩人在各自的婚姻中的不愉快以及這樣的愛情不是他們想要的，在歌詞中就用了不少正面的詞語去講述，正如︰「燦爛的花火/漫天的星火/盛開花朵」等都表示了歌詞中的兩人都是享受在一起的時光，不過可惜的是因各自已經有了家庭而不能在一起，因此「美中不足」指的就是這段感情是「美」好的，唯一的「不足」是最後兩人沒有開花結果。


（1）黃偉文 活得好 轉載自《東Touch》2005-08-02︰http://miyakeko.mysinablog.com/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328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