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蕙蘭
〈沙〉寫於2003年，是黃偉文為何韻詩而寫的。〈沙〉表面看來，是一首慘情情歌。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不重視她的男人。在這個男人眼中，她的存在是渺小，甚至是可有可無。這個女人卻一直很想得到他的注意。但是，有可能嗎？她聲力竭嘶地發出渴求。直到最後，這個卑微的願望，「願你偶爾也問句泥沙 今天好嗎」，也只不過是一個空想。所以，有人說：「單說情歌，〈鋼鐵〉就慘不過〈神經痛〉，也傷不過〈沙〉。」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對方冷漠的態度，刺痛了自己，也把自己傷害得體無原膚。
〈沙〉作為一首流行曲，以愛情為題，其實是可說是因應商業需要。就如陳清僑在《情感的實踐 : 香港流行歌詞研究》中如此說道：「流行曲是一種誘發情感的商品……歌詞則鼓勵發聽者的認同感，好讓他們與歌曲的基調，同歌同戀同哭笑。」一首流行音樂，需要引起聽者的共鳴。的確，有不少網友，聽完〈沙〉後，都感同身受。以下這位網友，曾經歷過愛情創傷。她認為〈沙〉完全是她的寫照。
〈沙〉只是一首慘情情歌嗎？愛情就是它唯一核心的價值嗎？筆者不太認同。〈沙〉其實還可以有其他解讀。有歌迷認為，它道出了何韻詩等候知音的心聲——「一路堅持下來 終於做到了自己的喜歡的東西，是多麼的難得，一路走的有多艱辛，沙也是最好的見證。」此說當否？筆者嘗試從多方面進行考證。先從何韻詩的際遇說起，何韻詩的事業並非一帆風順。她有音樂才華，音樂風格亦十分獨特，但卻懷才不遇，處於叫好不叫座的尷尬位置。直到2006年，她才獲得「叱吒樂壇女歌手金獎」，正式奠定她在香港樂壇的地位。可想而知，2003年的何韻詩仍然在等待，等待一個上位的機會。
再從黃偉文入手。他曾在微博留言，謂：「已為何韻詩完成了『五行詩』系列：金－〈金剛經〉、木－〈木紋〉、水－〈水花四濺〉、火－〈惹火〉、土－〈沙〉，現在她命中應該什麼都不欠了。」從「不欠」兩字，可見黃偉文覺得何韻詩命中欠缺了什麼。她所欠缺的，大概就是知音，大概就是機會吧？黃偉文對何韻詩十分欣賞，他為何韻詩寫〈沙〉，除了是為何韻詩道出心聲外，亦是為何韻詩爭取一個成名的機會。的確，何韻詩憑〈沙〉，成功於2003年奪下多個奬項。筆者認為〈沙〉是黃偉文度身為何韻詩而寫的。正因為歌詞道出何韻詩心聲的歌詞。何韻詩才能把這首歌唱得如此動人。
再從黃偉文入手。他曾在微博留言，謂：「已為何韻詩完成了『五行詩』系列：金－〈金剛經〉、木－〈木紋〉、水－〈水花四濺〉、火－〈惹火〉、土－〈沙〉，現在她命中應該什麼都不欠了。」從「不欠」兩字，可見黃偉文覺得何韻詩命中欠缺了什麼。她所欠缺的，大概就是知音，大概就是機會吧？黃偉文對何韻詩十分欣賞，他為何韻詩寫〈沙〉，除了是為何韻詩道出心聲外，亦是為何韻詩爭取一個成名的機會。的確，何韻詩憑〈沙〉，成功於2003年奪下多個奬項。筆者認為〈沙〉是黃偉文度身為何韻詩而寫的。正因為歌詞道出何韻詩心聲的歌詞。何韻詩才能把這首歌唱得如此動人。
〈沙〉亦有帶出正面、勵志的訊息——不要自卑。歌詞網有以下的說法：「最新得意之作『沙』歌詞意思是指一個人，就算渺小如一粒沙，但不要自卑，因為聚沙可成灘，訊息非常正面。」筆者發現，原來何韻詩對沙有同樣的看法，在消極中帶有積極的信念。何韻詩在其首張國語大碟〈無名〉中，如此寫道：「……無名無姓，即使微細渺小如細沙，只要有信念還是可以成就無限；讓千萬人兒用勇氣編織成翅膀，掙扎於浮華盛世，以真摰出發，一同起飛。」何韻詩也曾經如沙般不被重視，但因為她的堅持、努力，所以她才可以有今時今日的成就。何韻詩對沙的看法，從2003年至今，一直都沒有改變。當何韻詩一收到歌詞時，已對這首歌很有興趣。她當年接受澳門日報訪問時，曾說：「（〈沙〉）雖然唱得很悲觀，但其實是想給大家一個訊息，沒有沙，又怎可變成灘。」
為總結上述三種說法，筆者嘗試就此作一比喻。好比是一顆巧克力，外表一層是一首情歌。但若細心品味，你就會發現，內裡的一層原來有著另一種味道，那就是何韻詩的心聲。為方便大家了解筆者所言，筆者特地準備了下圖。 除此以外，筆者亦有兩個發現。第一，歌迷似乎對作品有更多的解讀。一般聽眾都只能看到〈沙〉的表面，而歌迷則可以深入〈沙〉的核心。第二，主題並非單一，商業與自我似乎互相並存。歌迷為什麼會有深層解讀？商業與自我會否互相排斥？由於篇幅有限，筆者將會於下篇〈商業與自我，再來探討黃偉文《沙》〉，為大家解答這兩個問題。
參考書目：
1. 陳清僑：《情感的實踐 : 香港流行歌詞研究 》，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1997年。
參考網頁：
1. 「單說情歌，《鋼鐵》就慘不過《神經痛》，也傷不過《沙》。」
http://www.chnxw.com/ent/yinyue/pinglun/2010/1013/77567.html
2. 「<沙>正好唱出何當時靜待知音欣賞的心情。」
http://www.geocities.com/bigheadphonemusic/female/denise_ho/
3. 「她的事業並不是一帆風順。因其音樂風格比較獨特，一直處於叫好不叫座的尷尬位置。2007年初終於獲媒體認同，在2006年度《叱吒樂壇流行榜頒獎典禮》獲得「叱吒樂壇女歌手金獎」，正式奠定她在香港樂壇的地位。」
http://www.scmna-axlusa.com/gcm/traditional/modern.htm
4. 「……無名無姓，即使微細渺小如細沙，只要有信念還是可以成就無限；讓千萬人兒用勇氣編織成翅膀，掙扎於浮華盛世，以真摰出發，一同起飛」
http://www.youtube.com/watch?v=vz1AOWmWiRE
5. 黃偉文在微博留言，謂「已為何韻詩完成了『五行詩』系列：金－〈金剛經〉、木－〈木紋〉、水－〈水花四濺〉、火－〈惹火〉、土－〈沙〉，現在她命中應該什麼都不欠了。」
http://paper.wenweipo.com/2010/10/12/OT1010120010.htm
6. 「一路堅持下來 終於做到了自己的喜歡的東西，是多麼的難得，一路走的有多艱辛，沙也是最好的見證。」
http://tt.mop.com/read_10873631_1_0.html
7. 「最新得意之作『沙』歌詞意思是指一個人，就算渺小如一粒沙，但不要自卑，因為聚沙可成灘，訊息非常正面。」
http://mojim.com/cn101089x7.htm
8. 「（〈沙〉）雖然唱得很悲觀，但其實是想給大家一個訊息，沒有沙，又怎可變成灘。」
http://wyman.etowns.net/weblog/?m=200312&page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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