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麗欣〈看透〉之歌詞解讀

作者：楊仲恒

鄧麗欣(Stephy)於2005年開始獨立發展，其中最為人熟悉的莫過於〈電燈膽〉(《Dating Stephy》，2007)和〈他不准我哭〉(《Coloring Stephy》，2005)。其實Stephy一曲〈看透〉，也是林夕為她首個演唱會而度身訂造的。

作曲：雷頌德
填詞：林夕
編曲：雷頌德
監製：雷頌德

期望似花瓣亂飛　回望你失去自己
恨我肌膚太薄　給你鎖死　逐公分吻起
在你天地　沒法演戲
一眼望破　秘密難避
蟬翼那麼輕薄想飛
最終也要撲近你　hei hei

全由你看透吧　纏綿到太驚訝
像我心給一雙手撫摸操控它
才讓髮端飄著煙花
才讓臂彎刻著牽掛
就讓你看透吧　柔情無法欺詐
像每顆細胞都全被軟化
給你視線望著活像油畫
心事難免暴露便投降也罷

(還是算吧　別要走吧)

眉目太多了甚麼　唇上缺少了甚麼
在你心中一早比我清楚　我怎麼去躲
未說謊話　便已識破
光線掠過　心思赤裸
沉默美得好像詩歌
你一句句去讀我  o ho...

全由你看透吧　纏綿到太驚訝
像我心給一雙手撫摸操控它
才讓髮端飄著煙花
才讓臂彎刻著牽掛
就讓你看透吧　柔情無法欺詐
像每顆細胞都全被軟化
給你視線望著活像油畫
心事難免暴露便投降也罷

想　怎樣　怎樣　怎樣　你知
想　多謝　多謝　呵護　備致
逼我被透視像動物原始
你心細　細得幼過我的髮絲

全由你看透吧　纏綿到太驚訝
像我心給一雙手撫摸操控它
才讓髮端飄著煙花
才讓臂彎刻著牽掛
就讓你看透吧　柔情無法欺詐
像每顆細胞都全被軟化
給你視線望著活像油畫
心事難免暴露便投降也罷

你覺得美麗嗎？


〈看透〉這首作品收錄於2007年12月推出的第三張個人大碟《Stephilosophy》，而鄧麗欣首次個人演唱會《看透Stephy》(SEE THRU STEPHY LIVE)於12月7至9日香港STAR HALL舉行，也是以「看透」作為主打歌和主題作品，希望觀眾和歌迷能夠於演唱會內「看透」鄧麗欣。


解讀

《看透》的敘述者是一位女生，去講述與男主角之間的關係和相處情況；《看透》這歌名，意在女主角既主動又被動地讓男主角看透自己。


於verse已經開宗明義，「期望似花瓣亂飛　回望你失去自己」，最初未見男主角，心已經悸動；到望見男主角，彷彿身心都已屬於對方了。這裡已說明女主角極深愛男主角。及後逐漸說明「如何深愛」：「給你鎖死」、「在你天地沒法演戲」、「秘密難避」、「最終也要撲近你」，當中有主動有被動，但主要目的也是為「二人關係」作說明。


去到chrous部分，也是直接入題「全由你看透吧」，纏綿得讓人驚訝；去到哪個程度？「內心像被人操控」，那是被看透內心的另一形式之外，還是男主角能更進一步地侵佔女主角的心靈深處。女主角如何表態呢？髮端如飄著煙花、臂彎亦滿有牽掛，表達女主角樂意非常，將心不由自主地給予男主角。


接著再「讓你看透」，女主角提供充足的理由給自己和對方：「柔情無法欺詐」，正因對方的柔情蜜意，哄得女主角不得不放下戒心；除了言語動作，眼神也使女主角為之傾倒：「給你視線望著活像油畫」，男主角從眼神中，流露出如欣賞精緻油畫的讚嘆，這個卻是由女主角親口敘述。因此得到這個結果：「心事難免暴露便投降也罷」，既然沒法抵抗，不如任由對方掌握自己，反正一早已經將心意全給男主角看透。


過渡部分的和音兩句意味甚濃：「還是算吧，別要走吧」究竟誰人說算吧，誰人要走？其實明顯地，女主角已經放棄保留心的自主權；而「別要走吧」是女主角心底對男主角說，「不要離開自己的心坎裡。」最好永永遠遠寄居、控制自己的心靈。


2nd verse是女主角的內心讀白。眉目的擠弄、唇上的缺乏溫暖，當中的心事已經完全掌握在男主角心中，女主角連提示也不需要，教自己如何逃避？接下來說明謊話未說出口經已被識破；對方的視線一望，所思所想無從隱藏。過程中沒有聲音，「像詩歌」是女主角的讚嘆，另一方面是「男主角以頌讀詩歌般優美，去解讀女主角的心」的描述。


在bridge(middle 8)部分，也是解說「看透」：「想怎樣？你知」，女主角也想多謝對方如此愛著她，呵護備致，因此讓男主角進入內心深處。「逼我被透視像動物原始；你心細，細得幼過我的髮絲」前句略有責怪之意，原始動物無外衣遮掩身體、所做的任何事皆是出於本能，毫無修飾假裝；然而女主角的心靈，正如原始動物般被人輕易看穿。後句簡單的比喻，表面說明男主角的細密心思，其實是女主角已經一廂情願地，讓對方猜想、掌握。


全首歌結尾以一句「你覺得美麗嗎」，坦白地帶出女主角的壓根兒心情。如此將私心暴露於男主角面前、毫不修飾，是出於自己對對方的絕對愛意，「美麗」是形容自己的內心，正面的詞義也比喻自己將心被男主角看透是正確；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知道對方想法，問句來得突然，事實是隱藏「單向盲目的愛」的關係。


林夕為Stephy親筆填的詞，不乏少女情懷和對愛情的執著，除了開首說的兩首，還有〈再見不是朋友〉、〈不速之約〉、〈七夕〉等，當中不少更是暗示著曲中女主角於情場飽受經歷和對對方愛意仍濃的主題，當然這是迎合鄧麗欣一貫的「玉女」形象。對比起本文主角〈看透〉也不例外，〈看透〉主線完全傾吐女主角如何甘心被對方操縱、觸摸甚至控制自己的心意和想法，可說是「死心蹋地」的典範。


說到香港歌壇用上「看透」的概念入詞，近年陳奕迅的〈看穿〉是一例(廣東話版《神奇化妝師》。《？》，2011)，主題粵、國語版大抵相似：講述人處身社會，戴著面具做人，情感、人性，又怎能怎能看得穿？不過此作與愛情關係不太密切。


真正講述男女感情間需要「看透」來維持、增進感情，獨有莫文蔚的〈透視〉(國語專輯《X》，2005)，同樣地以「See Through」的概念入詞，實為詞壇中少見的主題。
歌詞來源：
http://mojim.com/tw104565x6.htm
參考資料：
http://www.yesasia.com/global/stephilosophy-cd-bonus-dvd/1005106150-0-0-0-zh_TW/info.html